在崇山峻嶺間穿行的火車上,我再次拿起姜戎的《狼圖騰》。記憶里,這是我第三次讀這本書。
第一次讀它,是我剛上大一時。起初,我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(tài),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。有一天,睡我下鋪的室友遞給我一本《狼圖騰》。
“這是對我很有影響力的書,我高中時就已看完了,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。”
拿到書,就被封面上的那雙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深深地震撼住了:那是一雙冷酷的眼睛,像黑暗處射出的一道綠光,讓你不由得打一個寒戰(zhàn)。封面的黑色更給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。
小時候聽關(guān)于狼的《小紅帽》《狼外婆》等故事,狼在故事中多是邪惡的象征,時常代表貪婪、愚笨、兇惡、狡詐,狼狽為奸、狼心狗肺……
好像只有狼這個字眼才能更好地詮釋“壞”的含義??僧斘曳_書本,就被書中的描寫深深地吸引住了。陳陣這位年輕的漢族知青,在內(nèi)蒙古的草原上,跟隨睿智、崇尚騰格里和狼圖騰的畢利格老人,還有一些見多識廣的蒙古人,在這個美麗的地方,漸漸地也崇拜上了狼圖騰。
在這里,他眼里的狼群有智慧、有毅力,是勇敢、團結(jié)、強悍、雄心、機敏等眾多優(yōu)秀品質(zhì)的化身。我很快沉浸到故事中,好像跟隨陳陣一起過上了草原牧民的生活,一起窺探狼群狩獵,見識狼群偷襲羊群和軍馬,一起挖狼洞、養(yǎng)狼崽,一起面臨了狼災(zāi)和參加獵狼行動……
當我囫圇吞棗般地看完了這本著作,從中看到了一群不一樣的草原狼和像狼一樣的堅毅、智慧、勇敢、團結(jié)的蒙古人民。那時隱隱感到,面對困難應(yīng)該像蒙古狼和蒙古人一樣,積極、努力地去面對并征服它,只有錘煉出不屈的意志,才能戰(zhàn)勝自己。
就這樣,我深深地迷戀上《狼圖騰》,并時刻用書中的人與狼的精神來鼓勵自己。大二上學(xué)期,開學(xué)后傳來噩耗,室友在暑假中遭遇車禍導(dǎo)致左小腿截肢,這讓我感到無比的痛苦和惋惜。
在我失落時,是室友用《狼圖騰》讓我重新感到希望,可是她卻再也回不到可愛的校園。隨后,我為她整理了鋪蓋和書籍,又一次找到她借我的《狼圖騰》。
這一次,我不再狼吞虎咽般地只為感受故事的精彩而快速閱讀,而是逐字逐句地慢慢品讀,感受文章中主人公的思想、行為和對歷史的見解。
文中,在打狼行動中,一只狼為了逃命而把傷腿咬斷,這再次震撼了我的內(nèi)心,這與歷史上斷臂取義的壯舉何其相似。我轉(zhuǎn)念一想:這不就是我那好友現(xiàn)在所處的困境嗎?我在那一頁做了特別的書簽,希望他能在《狼圖騰》中找到這種精神,找到自我,重新站立起來,活出不一樣的人生。
再后來,我參加工作,在網(wǎng)上買了一本《狼圖騰》。一次次翻開它,去體味,去挖掘,去尋找精華,每每再讀一次,就更加喜歡這個狼和人斗智斗勇的故事,就會再次感受到一種積極的精神。
作者/ 韓柯 魏炳武